在某個不特別的午後,朋友問了一句話:「你為什麼這麼認真研究資產配置?是為了退休嗎?」
那時正好剛從一場冗長的會議回來,腦袋像被榨乾一樣,但那句話卻讓人精神一振。不是因為問題本身特別尖銳,而是因為它剛好戳中了一個很多人平常不太會說出口的答案——不是為了退休,而是為了不被工作綁住。
一路走來,身邊不少人和自己一樣,並非富二代,也不是手握資本的創業天才。我們都是從零開始,靠著一次次的努力、加班、學習、忍耐,一點一點地累積第一桶金。這些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,也不是投機而來的。它們來自時間的壓縮、健康的交換,以及心裡承擔的風險與不確定感。
所以,才會更珍惜它們的價值。
有一段時間,曾經很單純地以為:「只要賺得夠多,就不怕沒安全感。」但後來發現,這種想法像是在踩著跑步機狂奔,看似努力,其實始終被困在原地。因為一旦收入中斷,整個生活也會跟著停擺。
這時開始思考:「能不能讓錢變成一種替代勞力的工具?」
於是才認真去學習資產管理,也才知道,原來稅制中也藏著許多可以靈活運用的空間,像是大家常聽到的「海外免稅750萬」制度,很多人聽過但不太了解,覺得好像那是有錢人才會去碰的東西。
其實一點都不複雜。這是政府本來就允許的制度,是對國人投資海外所得的課稅設計。只要不是非法手段,只要合乎規定,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善用這個政策,讓辛苦賺來的錢能夠更有效率地保留下來。
在學習這些之前,對「投資」的印象其實很模糊。腦中浮現的畫面不是操盤手就是股神,好像那是一種要專業才能碰的領域。可當真正踏進去後才發現,這其實是「生活選擇」的一部分,而不只是理財手段。
有一回在整理過去的支出記錄,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年內花了不少錢在無感的購物上,那些東西現在大多已經不見蹤影。但相對的,那年帶家人出國旅遊的一筆支出,至今每次翻照片都還能感到溫暖。
錢,本身沒有情感,但它所換來的東西,是有記憶的。
從那之後,開始慢慢學會把錢花在更值得的地方。不是說一定要摳門或者不享受生活,而是更有意識地選擇——把資源放在「會長出未來」的地方。
比如學習。買書、上課、參加論壇,過去總覺得那是可有可無的花費,但當某次在海外論壇上認識了一位前輩,只因聊了一場有深度的投資觀點,後來竟變成了一起合資創業的夥伴,那筆當初覺得有點貴的課程費,現在看來根本像是中了彩券。
還有投資工具的選擇。很多人都喜歡問:「你現在都投什麼?」
其實答案一直都很簡單——美股與日股。
有人說這是崇洋,沒有信心自己國家的市場。但實際情況是,這不是情感問題,而是結構問題。全球最大的科技龍頭、最穩定的製造鏈、最強的研發能量,很多都集中在美日市場。要資產穩健增長,就得把它放在能夠發芽的地方,而不是被困在地理情懷裡。
剛開始接觸美股的時候,其實也非常不安。畢竟語言、稅制、交易邏輯都和習慣的不一樣。但隨著每次深入研究,每次遇到小成功,信心也逐漸建立起來。那種「原來我也可以」的成就感,真的很踏實。
記得第一次領到海外配息的時候,那感覺說不上來的興奮。不是因為數字大,而是因為這筆收入完全沒有花任何體力去換,它就是資產在默默地為你工作。
從那一刻開始,對於「資產輪動」這件事有了更深的體會。工作收入不是終點,它應該是一條通往資產的橋。如果一直只靠出賣時間來換錢,那終究是有極限的。人會老,體力會下降,但資產如果運用得當,是不會老的。
有一位長輩曾說過一句話:「讓錢替你工作,是給自己老年的尊嚴。」
那句話聽來有點重,但細細想想,確實如此。很多人到了中年後才驚覺,原來青春早已被時間偷走,而財富卻還沒有站穩。
所以才要在還有餘力的時候,把錢擺對地方。不是死守銀行定存,也不是盲目追高投機,而是系統性地規劃:用穩定的收益養不穩定的人生風險,讓投資變成生活的一部分,而不是一場豪賭。
也開始學會平衡生活中的各種優先順序。
買東西前會問:「這是我要的,還是我以為該要的?」
刷卡前會想:「這筆消費能讓我快樂幾天?幾個月?還是只是一時衝動?」
投資前會問自己:「這是符合我的風險承受度嗎?還是被人帶風向了?」
這些問題,每問一次,都讓財務觀更清晰一些。
朋友中有幾個人,是完全不理財的典型例子。他們收入也不低,工作能力也很強,但因為對錢沒有系統性的規劃,幾年下來,竟然還不如當初剛起步時謹慎規劃的自己。
這不是在比較誰比較聰明,而是證明了一件事——財務自由,其實是一種選擇的結果。
不是一定要很有錢,而是要有選擇權:選擇不上班的自由,選擇旅遊的自由,選擇照顧家人的自由,選擇說不的勇氣。
這些自由,不是靠加班得來的,而是靠資產與心態的雙重建構。
講到這裡,有人會說:「可是現在的物價這麼高,根本存不了錢,更別說投資。」
沒錯,生活成本高是現實,但這也是為什麼更要提早開始的原因。不是因為可以一次變有錢,而是時間會替你滾出雪球。小錢不怕,小錢可以累積。關鍵在於「持續」與「紀律」。
像是每月自動扣款投資ETF、定期買進好企業的股票、不亂動用資產帳戶、記錄支出…這些聽起來無趣的事情,其實才是真正穩定財富的基礎。就像健身一樣,不是靠一週暴操,而是靠每次踏進健身房的小小堅持。
也許錢不會讓人快樂,但有選擇的錢,會。
那種可以陪父母去醫院不請假、可以在低潮時不接案子、可以讓孩子去上喜歡的課程的自由,就是錢的靈魂價值。
所以回到最初的問題:為什麼這麼重視資產管理?
不是為了炫耀,不是為了追求極致的財富數字。而是為了給生活多一點空氣、給選擇多一條後路,給自己與家人一個比較踏實的未來。
這樣的財務路線,不需要聲張,也不需要跟人比較。只需要默默前行,在每個月、每一季、每一年的紀律中,讓資產與人生一起成長。
然後在某一天,當你再也不需要問「還要工作多久才能退休?」的時候,就會發現,真正的自由,早已悄悄發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