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沒有發現,從小到大,我們一直在花時間。花在念書,花在打電動,花在戀愛,花在追劇,花在耍廢,花在發呆,甚至花在煩惱明天早餐要吃什麼。我以前常常會覺得自己「浪費」時間,好像沒做什麼有意義的事就白白過了一天。可是某天我突然想通了——只要你真的有在做某件事,哪怕只是躺著想事情,那也是一種活著的痕跡啊。
有一陣子我超迷健身,每天五點起床、健身房打卡、重訓有氧輪番來,飲食還控制得像準備比賽一樣。那時我覺得自己超有紀律,覺得每個人都應該這樣過日子才對。結果有次跟朋友聊天,他說:「你這樣過,我光聽就覺得累,我寧可晚上喝一杯、睡到中午,這才是人生。」
當下我有點傻眼,心裡忍不住想:「你這樣不就是在浪費時間嗎?」但後來我發現,錯的是我——我用自己的尺去量別人的人生。我以為的快樂,在他眼裡根本是折磨。
就像有些人夢想是當老闆,賺大錢;有些人則只想安穩上下班,下班後看看劇、養養貓。哪怕你真的成了馬斯克,也會有人不羨慕你,甚至覺得你活得太累了。
我有個朋友,薪水普通,生活簡單,但每天都笑咪咪的。他說:「我現在過的生活,就是我最想要的樣子。」他沒什麼存款,沒買房,也沒有什麼名牌,但他很滿足。我曾經問他:「你不會想賺更多錢嗎?」他說:「我覺得我夠用了,而且我不想為了錢把時間賣掉。」
他這句話我至今都忘不了。
錢當然很重要,沒有人會否認這點。但錢能買到快樂嗎?能,當然能,否則我們不會那麼努力工作。可是錢買到的快樂,是「你」的快樂,不一定是「別人」的快樂。有些人覺得買新包包超快樂,有些人覺得花錢去上陶藝課才快樂。還有些人,快樂的方式就是在公園曬太陽、聽著鳥叫聲放空。
所以後來我開始練習一件事:不要急著評斷別人怎麼花時間。有人打遊戲打到半夜,有人滑手機滑三小時,有人拼命工作到凌晨,說不定他們都比你我還快樂。那就夠了。
我也曾經為了追夢付出很多,幾乎不睡覺,每天像打仗一樣過日子。但有段時間,我突然覺得很空,甚至開始質疑自己:我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?
那一刻我才發現,我原本是為了自由、為了熱愛的事才努力,可是我在追的路上,卻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。每天只剩下效率、目標、數字、比較……根本忘了當初為什麼開始。
我想這是很多人會經歷的吧:我們一邊努力追,一邊不小心迷路。
如果你也有過這種感覺,我想對你說:別怕停下來,偶爾讓自己喘口氣,回頭看看,問問自己「我現在這樣,是我想要的樣子嗎?」
如果不是,那就調整一下路線吧。人生這條路,不用走得多快,只要走得像你自己,那就是贏了。
最後我想說——我們這一生,就是在不停地把時間揮霍在某些事情上。而你選擇揮霍在哪裡,就決定了你的生活長什麼樣子。
只要你覺得值得,那一切都值得。
別急,慢慢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