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點是你還會不會再踩進同一個坑
你有沒有那種感覺——某些事,怎麼老是重複發生?像是談戀愛總是遇到同一種人、做投資老是被套牢、甚至跟朋友吵架都像重播。那天我朋友才剛失戀,哭得稀哩嘩啦,我一邊安慰她,一邊心裡偷偷翻白眼:這不就第三次遇到同類型的渣女了嗎?怎麼還是學不乖?
不過講她的同時,我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燈。我以前在股市輸了三次,每次都說「我下次一定不再追高了」,結果一看到新聞喊多就手癢。那一刻我才發現,不是市場太壞,是我太健忘。
人生其實有點像打電動,關卡一樣、怪物一樣,最不同的是你這個玩家到底有沒有升級。升了級,下次就有機會贏;沒升級,再玩十次也是一樣死法。
有段時間我很愛看歷史紀錄片,特別是那種戰爭題材的,什麼羅馬帝國、明朝滅亡、世界大戰,每看一集就想說「哇這些人怎麼那麼衝動,完全不吸取教訓」。結果後來冷靜下來一想,我們現在不也一樣嗎?有時候公司裡開會,幾個人意見不合就變成冷戰,活脫脫一場現代版的三國演義。
歷史不是拿來背的,也不是用來考試拿高分,而是讓你少摔幾次跤的。尤其是自己的人生歷史,每一個爛選擇、每一場失敗、每一次後悔,都是超珍貴的素材,前提是你有去回顧它。
我曾經交過一個女友,交往沒幾個月就發現不太對勁,情緒勒索、忽冷忽熱,偏偏我還是戀愛腦發作,死不肯放手。後來真的傷得很深,才痛定思痛去翻以前寫的日記,發現早就有警訊,只是我自己不願意面對。
以前有個長輩跟我說過:「重複做一樣的事,卻期待不同的結果,是最傻的事。」當時聽不太懂,覺得有點老生常談。但後來才發現,自己最常掉進的坑,就是「我以為這次會不一樣」。
像我有一陣子很迷創業,試過賣飾品、做團購、還搞過自媒體。每一次都滿腔熱血開始,然後三個月熱情退燒,理由都差不多:市場難做、沒時間、太累。結果下一次看到別人做得好,我又心癢癢跳下去。
後來我逼自己靜下心來寫了一張「人生犯蠢清單」,把那些重複失敗的事情一一列出來,旁邊寫上「為什麼當初會做這個決定」。這張清單讓我大開眼界——原來我不是不夠努力,是不夠誠實面對自己。
有時候我們會以為成長是要像電影那樣轟轟烈烈,但其實成長很多時候都很無聊、很慢。像是某天你突然發現,過去會暴怒的場面你現在可以笑笑地帶過,或者你遇到爛人不會再想要證明自己有多好,而是轉身離開。
我有一次去參加朋友的婚禮,碰到前女友帶著新對象出現。以前的我可能會瞬間氣氛尷尬、腦袋空白。但那天我很自然地打了聲招呼,然後笑笑地跟朋友們繼續聊天。那一刻我心裡想:「我好像真的長大了耶。」
長大不是你不再犯錯,而是你知道哪裡錯、怎麼改、下次不再中招。像打遊戲有存檔點一樣,人生也有這種 checkpoint,錯過沒關係,但記得重新讀檔,不要又從頭再來一遍。
你如果從沒踩過雷,就永遠不會知道什麼叫風險控制。像我現在做投資,比起當初熱血衝進去的自己,多了很多耐性跟停損觀念。我知道要設定底線,也不再輕信網路上的小道消息,因為我已經痛過、流血過、付過學費。
但說真的,有些教訓你不親身經歷過,根本沒感覺。別人講破嘴你也只是點點頭。所以我現在不會怪別人重複犯錯,只會提醒自己:你跌過的坑,下次記得繞路走。
你現在是不是也有一些「老毛病」還沒改掉?別急,誰不是一路跌跌撞撞學會走路的。我們不需要完美,只要比昨天的自己再聰明一點、再清醒一點。
歷史會重演沒錯,但你可以選擇不要再當原班人馬。
下次再遇到類似的劇情,就換你改寫劇本。